前文第二段部分的一个小片段

是一个扩写，总体而言没有太多变化

封面来自网络非本人所有

(资料图)

第一个任务

hollow给黩暝的第一个任务，是去刺杀一名公司的高管。

这名高管原本是一名帮派的会计，明面上，他是企业的高层，手下管理着人数众多的下属；而暗地里，他则是帮派用来洗钱的机器。组织在帮他逐渐在职场晋升的同时，也借着他的地位，把从各种黑色交易中得来的现金一笔笔的存到银行里，变成真正能使用的钱。

这原本是一个双赢，他自己得到了地位和权势，获得了别人的尊重；组织得到了钱，并且能逐渐把自己向着合法社会发展，从这个黑色的烂泥滩中抽身而出，大家各取所需，皆大欢喜。

直到有一天他选择了背叛。

hollow其实并不关心这些，他的心在夜骐自杀的那一天就已经差不多死了。三年多来直到现在，他也只是浑浑噩噩的继续做着他以前做的事情，用委托得来的钱去支持自己的生活，用受害者的血来让自己的心感到哪怕只有一丝的跳动。

虽然是自己的活，不过交给黩暝也没关系，谁叫他是焰雨交代来的呢。

他总是有点无法拒绝焰雨的请求。

这次的任务不会很难，hollow告诉黩暝。

hollow已经观察了很长时间的目标，目标每天晚上八点下班，下班之后在九点钟左右，会由自己的司机开车，到一家叫做La Fin的酒吧喝几杯，在酒吧内的时间一般为半小时。在九点半左右，他会先独自去酒吧外的一个小巷中抽烟，然后就会跟司机开车离开，过了这周，他就将飞离这座城市。在跟帮派的人商定好行动的时机之后，他们决定在他留在这座城市里的最后一个晚上动手，也因此这次任务只有一次机会。

“等到他独处的这段时间，就是你下手的机会。”hollow盯着那双无神的眼睛，又敲了敲面前那块已经写满了的黑板。

“计划我已经做好了，只要按着计划来，几乎不会有风险。”

“但是必须由你来开枪，这样才能证明你的能力。”

黩暝此前还从来没有摸过枪，更没有杀过人，于是那一周，在完成焰雨那边的工作之后他就会专门去hollow的地下室里练习。枪和子弹都是hollow提供的。hollow只在第一天带他来的时候教了他一些基本的东西，比如说射击时的抓握方法，如何瞄准，换弹时的手法和动作。在那之后大部分时间都是黩暝一个人在地下室里练习。

不过黩暝进步很快，虽然刚开始还不太熟练，换弹的时候还经常把弹匣掉到地上，不过过了几天他便学会了。射击的准头虽说不上百发百中，不过10米的靶子八发子弹能打中六发，倒也算是不错了。

焰雨来过两次，一次是顺路来看一看黩暝，一次是过来找hollow，顺便接他回去的。接黩暝回去的那一次，一路上虽然焰雨跟平时一样有说有笑的跟他聊着天，不过他却从中隐隐听出一丝不快。

就好像刚刚跟谁吵了一架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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计划好的日子还是来了。

按照计划，hollow和黩暝早早地就在酒馆里等着了。hollow要了一杯威士忌，加了两块冰块，琥珀色的液体在酒杯里荡漾，在酒吧五光十色的灯球下闪烁。本来他想给黩暝也来一杯，不过黩暝摆手表示自己不喝酒，拿着服务生送来的柠檬水就喝了起来。

跟预计的时间差不多，九点刚过，目标就准时出现在了酒馆里。那是一只黑猫，西装打挺，毛发柔顺，一看就是平时没有少打理过自己。他和身边的一个人低声说了些什么，随后便径直走到吧台旁坐下，要了一杯酒。

“我去车上等你。”hollow留下这句话之后，抬手将酒杯里剩下的一点酒喝完，把几张钞票压在杯子下，然后离开了酒吧。

现在只剩下黩暝独自留在酒吧里等着那只黑猫了，他看了一眼时间，现在还早，从目标进来到现在才刚刚过去五分钟而已，然而他却产生了一种没来由的紧张，口中也变得有些干涩。似乎是hollow走了之后，有什么看不见的重担就压在他身上了一样。他稍稍拉开了一点自己的外衣拉链，枪就藏在衣服的内侧，微微泛着一点铁光。看到自己的枪，这让黩暝稍微安心了一点，于是便端起水杯喝了一口，用余光盯着目标所在的地方，继续等待着目标独处的时机。

然而没过多久，他看见目标拿起了手机，不知道说了什么，就看见他和另一个人快速的走出了酒馆。

这和计划的有点不一样。
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黩暝来不及多想，他快步追出去，正好看见目标已经拉开了车门，准备上车离开了。

“请…请等一下！”黩暝大声喊道，他实在有点焦急，也有点紧张。对方并没有向计划中的那样行动，而是急急忙忙的开车准备离去。他并不知道中间的原因是什么，但是他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，就没有下一次了。

大概是黩暝的喊声引起了他的注意吧，对方确实停下了动作，站在车边，半开着车门等着黩暝。等到黩暝靠近之后，对方便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钱包，开始从里面找钱，一边还细细碎碎的说着些什么:

“刚才忘记给钱了，这些钱就不用找给我……”

“嘣！”

黩暝并没有给他说完话的时间和机会，他飞快地从怀里掏出枪，大概瞄准了对方的胸口之后，便对着身前的目标开了枪。那一刻，世界都失去了声音，而时间在他眼中也变慢了许多，他能清楚看到有液体从对方的色块中飞溅出来，一股一股的，像是广场上的喷泉。

他没有多加考虑，在第一枪之后，自己的爪尖已经本能的继续扣动了扳机。二下，三下。一直到第五下，他才堪堪回过神来。然而眼前的目标已经在子弹的推力下向后倒去，重重的砸在车门上，又向下滑去，在地上不停的抽动，像是一块扭曲的阴影。在他接触过的地方留下了大块大块的液体，特别是地上那一坨依旧在扭曲的东西的身下甚至还有液体在扩散，一点点的蔓延，沾到了他的鞋子上。

好像曾经他也就是这样，站在一旁，看着某人的血慢慢流干。

“上车！”

hollow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终于勉强把他拉回了现实。他茫然地抬起头，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，在城市的霓虹灯和众多的灰白颜色中他看见了一抹漆黑，那是hollow，他不会认错，因为他还没有见过谁比hollow的颜色更加深沉。hollow坐在他们来时的车上，摇下车窗，向他大喊。黩暝的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，脚下却已经行动了。跑过去，开门，上车，关车门。还没等他系好安全带，hollow便已经一脚油门发动了车辆，飞快的驶离了事发现场。

等到黩暝反应过来之后，他们已经开出去很远了，车里的电台开的声音有点大，hollow的声音被嘈杂的音乐掩盖，有些难以分辨:

“虽然不是很完美，甚至说有点烂，但是考虑到第一次就出了这样的变故，倒也还算过得去。”hollow开着车，眼睛一直看着正前方，没有看向黩暝，“剩下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了。”

“我先送你回焰雨那里，好好睡一觉，过几天我会把钱给你。”

黩暝茫然的盯着自己的手爪，自己依旧下意识的死死攥着那把漆黑的手枪，伴着来车的车灯，枪身不时的闪过些许反光，衬着自己双爪上的血迹，似乎是在嘲弄他的懦弱。

“hollow，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？”他用自己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喃喃说道。

hollow没有理会他，不知道是他沉浸于电台中的音乐而没有听见黩暝的问题，还是不愿回答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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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